根据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发布的数据,今年1-5月我国累计进口汽车27.1万辆,同比下降4.5%;进口金额1072.4亿元,同比下降13.4%。销量方面,今年1-5月,我国进口车累计销售27.0万辆,同比下滑9.8%。
1937年9月,川军健儿怀着一腔报国热血率部出川,不曾想竟被阎锡山和程潜一拒再拒,成了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弃儿,总司令邓锡侯和副司令孙震灰头土脸,在下属面前颜面尽失。
因此,他们对愿意接收他们的第五战区长官李宗仁的宽容大度感激不尽,很快就赶赴徐州报到。这是他俩第一次与李宗仁见面。
一见面,邓锡侯和孙震啪的一个立正,神情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,李宗仁还了一个礼,热情地拉着他们坐下,让勤务兵沏上茶。
坐定后,邓锡侯低头扯扯军装,掩饰尴尬的神色,然后苦笑着说:“一、二两战区推来推去,都不要我们,天下之大,竟然让我们无处容身,惭愧噢!李长官肯要我们到五战区来,真是恩高德厚!长官有什么吩咐,我们绝对服从命令!”
李宗仁摆摆手:“过去的事不必提了,你们的难处,我也知道一些,有的事可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可以原谅。但是,”
他话锋一转,“既然是军队,就必须军纪严明,令行禁止,不能像土匪那样烧杀掠夺,鱼肉百姓。时下,我们的共同敌人是强大的日本侵略军,更需要得到广大民众的支持,大家万众一心,共同杀敌报国。你们是带队伍的,要向部队讲明这一点。”
邓、孙二人频频点头,连连称是。
李宗仁单刀直入:“说吧,你们有哪些困难?需要什么装备?我帮你们争取。”
“太好喽!”邓锡侯欢天喜地,与孙震交换一下眼神,顾不得面子不面子,“枪械太坏,子弹太少。”
李宗仁十分干脆:“这样吧,我立刻电呈军委会,请求给你们拨500支新枪,我从五战区库存中另拨一批子弹和迫击炮给你们。行吗?”
“要得,要得!”邓、孙二人眉开眼笑。
很快,二十二集团军的装备和服装焕然一新。大军出发前,李宗仁还前往训话动员,川军将士备受鼓舞。
后来二十二集团军老兵还曾回忆,王铭章的一二二师没有领到枪,但补给了两卡车的手榴弹。守滕县的时候,正是这些手榴弹起了很大作用。
他还听老兵说过这样一个有趣的细节:补了军饷以后,他们的伙食就好起来了,几个月来第一次买了猪吃了回锅肉。
那天晚上,口令竟变成“回锅肉”,回令则是“打牙祭”,日本人肯定搞不懂了。
李宗仁除了给川军补助伙食费,还补发3个月工资,军官们可以给家里寄钱了,一二二师后来在守滕县时,全师官兵舍命杀敌,与李宗仁笼络人心有极大关系。
当年,诸葛亮六出祁山,所到不过渭水上游;姜维九伐中原,始终未出陇南一隅。如今,川军东出剑门关,过巴山,越秦岭,横穿关中,转战太行山,横贯数千里,勒马泰山边,西望巴蜀,东指扶桑三岛,在四川军人史上亘古未有。
更何况,他们是为了抵抗异族之寇,为了全民族的生死存亡而战。
这种强烈的使命感,唤起了川军将士神圣的荣誉感。
川军也不是生来松散,出川初期的军纪荡然,很大程度上是“人穷志短”。被阎锡山、程潜推来搡去后,将士们自尊心受到很大伤害。
而李宗仁的包容体贴、善解人意,在很大程度上激励了将士们的荣誉感,让他们知道自己抛家舍业、千里奔波,究竟是为谁而战。
二十二集团军投奔到李宗仁麾下后,开赴山东境内,严厉整肃军纪,对百姓秋毫无犯,一切公买公卖,童叟无欺,还派人赴各乡宣传,尽量扶助民众武力,使人心开始稳定。
从东北角的城前镇至滕县城关,在90华里长的道路沿线,民众为欢迎川军,沿途杀猪宰羊,烤烙大饼,预备做饭柴草,道路上的积雪也被打扫干净。
滕县以北与敌接触的前沿地区,民众对军队的爱护更甚。他们送来近千斤粉条、30多头猪和大量鞋袜。
民众看到士兵没有手套,一齐动手奋力赶做;看到士兵在刺骨风雪中监视敌人,将柴火送到山上,亲为哨兵燃火取暖;看到冒着风雪修筑工事,送来冻疮药,并为冻伤士兵敷扎;看到士兵染上疾病,更是守护在旁,不忍离去。
有一次,一支队伍欲开进一个村庄,不知庄内已藏有日军。
正在村外的一位村民见状,赶紧打着手势劝阻,他们不解其意,仍继续前进。
村民双手做喇叭状,压低嗓门说:“有日本人!”
这些川军听不懂山东话,不知道他在说啥,没有停下脚步。
村民急了,一面打着手势,一面指着村中,连声喊道:“有鬼子!有鬼子!”
战士们这才明白过来,呼啦一下散开戒备。
此前,藏在庄内的日军已察觉,并已做好战斗准备,见此情景立即开枪射击,这位村民不幸中弹身亡,而川军队伍却逃脱了灭顶之灾。
得到山东民众的拥戴,川军官兵备受感动。邓锡侯感慨地说:“为民族而战,能得民众如此爱戴,今天就是战死疆场,也可以死而无憾了!”
这场民族战争,不仅整顿了川军的作风,更增加了川军的作战经验。
旧中国的四川,蜀道之难,难于上青天,交通十分闭塞,川军又是地方军阀部队,早先兵戎相见,大多是为了争地盘,在四川境内刀枪相加,是落后部队之间的战斗。
川军此次出川赴北方作战,是破天荒之举,对手又是强大的日军,由于孤陋寡闻,闹出许多辛酸可悲的笑话。
二十二集团军初到山西作战,奉命在太原附近进入右翼阵地。谁知敌情发生变化,左、中两翼早已退却,只剩下右翼川军孤军深入,陷入敌军的重围之中。
由于通信手段落后,加上缺乏与友军联络的意识,川军对危急情势不明就里,仍懵头懵脑只顾埋头行进。
邓锡侯和孙震虽然已多次发现险情,却没有引起足够警觉,以为这是前线正常的事。
有一天,邓锡侯率部行进到一个村庄,刚刚抵近,村口突然响起炒豆般的机枪声,走在前面的部队倒下一片。
邓锡侯还以为是友军,破口大骂:“狗日的,是哪个龟孙子的部队?怎么打起自己人来了?”
回答他的,是更激烈的机枪声,身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,他骑下的战马也中了弹,一尥厥子,把他掀下马来。
他这才如梦初醒,知道遇到日军,急急下令:“前面是日军,快撤,快撤!”
部队连忙掉转头,前头部队变成殿后部队,边打边撤,仓皇而退。
此次遭遇,如果日军来个诱敌深入,再抄了他们后路,毫无防备的邓锡侯可能已成瓮中之鳖。
有一次,川军驻扎在一个村庄,派出士兵在村头放哨。这时,几匹大马疾奔而来,马背上的人穿着黄呢外套,足蹬大皮靴,身佩长刀。
哨兵分辨不清国民党中央军和日军的服装,以为来的是友军长官,毫无防备,枪依然背在肩上,傻乎乎看着他们驶近。
岂料,来的竟是日军骑探。日军骑探一见他们,举枪便射,哨兵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倒在血泊中。
村庄里听到枪声,这才知道遇到敌情,慌忙组织还击。
还有一次,几个受伤的川军士兵掉了队,正在路上艰难行走,见后面开来几辆“汽车”,以为是友军,赶紧向他们招手停车。“汽车”停下后,“车”上的人不解地望着这几个绑着绷带的伤兵。
这几个伤兵自报军队番号,请求搭他们车到后方。“车”上的人待弄明白他们的意思后,哭笑不得,举枪将他们一一射杀。
这几个伤兵至死都未搞清楚,他们遇到的不是友军,而是日军;不是汽车,而是坦克!
川军与日军接上火后,因缺乏作战经验,加上缺少优良装备,两周下来,已经伤亡近半。
在付出惨痛的代价后,川军逐渐积累了同日军作战的经验。此次调防津浦北段,他们就显得训练有素多了。
川军出川,虽然狼狈股票杠杆怎么做,却也激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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